回来:“这么热的天,谁要去外面?”
“那咱们去花园逛逛,那里有凉亭。”
“花园正种树呢,帷幔遮了那么长一圈,傻子哥哥。”
赵郗不依不饶:“那、那就在院子里走走。”
“不去。”
赵郗眼神哀怨,又退让一分:“只在芭蕉树下坐坐,总行了吧?”
闻言,赵宜安停下动作看着他,赵郗眼巴巴与她对视。
过了一阵,赵宜安忽然说:“去小花园。”
赵郗一手抱着竹筐,一手举着伞,任劳任怨跟在妹妹身旁。
小花园是凉秋院自带的院子,不大,只挖了一个池塘种荷花,边上搭了秋千,还有一座小小的亭子立在一边。
既然赵宜安要去,金缕便吩咐下人,在亭子里挂上竹帘纱帐,一来遮阳,二来挡一挡花草间的小飞虫。
等到了地方,赵郗放下东西,瞧见竹筐里有一条编了一半的穗子。
他拎起来细瞧:“是给我的么?”
赵宜安托腮坐在桌边,闻言头也不回:“打坏了就给你。”
赵郗便嘿嘿笑:“那可一定要打坏。”
闻言,赵宜安抬起头,将他手里的穗子拿回来:“我要接着做了。”
一面说,一面又去竹筐里搜罗合适的珠子。
价值千金的宝石珍珠,就这样随意散在竹筐里,赵郗竟也不觉奇怪。
他帮着妹妹挑拣:“用这个,我喜欢这颗。”
赵宜安便摊开手接过去,仔细比划该放在哪里。
一时间静默无言。
赵宜安是新学,动作不甚熟练,将几缕丝线拆了又打,打了又拆,珍珠也骨碌碌溜出来,赵郗不厌其烦,一遍遍替她捡回竹筐里。
半晌,他问:“谁教你的这个?”
赵宜安并不抬头,只答道:“应秋。”
是赵郗不认识的宫女。
听见妹妹的话,赵郗伏在石桌上,也不开腔了。
随从的婢女被遣至墙边,听不见凉亭里说了什么。
日渐西落,赵郗觉出微微的困意时,忽然听见妹妹问:
“不与我说么?”
赵郗霎时一个激灵:“什么?”
赵宜安盯着手上已经错结的络子,小声又说了一遍:“不与我说么?你和赵陆说的话。”
赵郗勉强扯出一个笑:“我同他并未……”
“那我自己去问他。”
赵郗跳起来:“不可!”
低下头,赵宜安望着他,眼底已氤氲了湿意。
只一瞬,赵郗的心软得一塌糊涂。
他垂下眼,缓缓坐回椅子,轻声道:“是沈将军。”
赵宜安睁大眼睛:“丽嫔……”
赵郗蹙眉,像从前昭帝提醒赵宜安那样提醒妹妹:“你该叫她母亲。”
又接着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丽嫔,本来就是沈将军的妻子。”
沈延方弃文从武,又千辛万苦留下一支沈家军,孙氏深为忌惮,行军途中屡屡作乱,万幸沈延方都一一避过。但他也知道自己身处险境,孙氏对付不了他,却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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