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37章 要清醒_短行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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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亲自来了?”

  回贺公府的马车上,檀檀打开了话匣子。

  一只麻雀停在了马车床沿,她盯着那只麻雀的翅膀一振一振。

  “其实你不用亲自来的,让芳年来接我就好的。”

  贺时渡疲惫地靠在软枕上,“不想让我来么。”

  “不是的!”她道,“你看起来很疲惫。”

  贺时渡的神情蓦地认真了起来,眼神深邃,要看穿了她一般,忽然他嘴角勾勒出一层淡淡的笑容,眼神也松弛了起来。

  “你看起来也很疲惫。”

  檀檀昨夜在佛殿站了一整夜,唇色泛白,眼睛也无神了。

  檀檀说:“昨夜,打雷我害怕,睡不着。”

  她好歹还是要些脸面的,总不能直白地告诉他,她担心他。

  “你说谎的时候会不自觉忘了呼吸。”

  檀檀深吸一口气,“我没有啊。”

  “过来。”他的手覆在她胳膊上。

  檀檀向他那边挪动了些,她刻意保持着呼吸的平静。

  贺时渡将额头抵在了她的肩膀上。

  檀檀愣了一瞬,伸出手覆住他的后脑勺,她摸到一道突出的反骨,顺着那道弧度,她一遍遍抚摸着他。

  他很疲惫,像是全身力气都被突然抽走了。贺时渡自己也记不清他是怎么撑到千江寺的

  驾车的芳年从马车上跳下来,先唤了声:“世子。”

  里面无人回应,他撩开帘子,只见车里两人靠在一块儿,都沉沉地睡了过去。

  贺时渡先感觉到马车停了,他睁开沉重的眼皮,想要抬起背,但一双手紧紧抓着他背部的衣服。他朝芳年摆了摆手,“待会儿再下车。”

  按宗室丧葬的礼制,先帝灵枢要在宫中停放三个月,由子嗣和大臣们吊唁守灵。

  回到南池,贺时渡短暂休息了一日,第二天又一大早穿上孝服,携平昌入了宫。

  两人各乘一辆车辇入宫,到了步道前,才走在一处。

  贺时渡的步子大,走在前面,平昌喊住他:“大司马且等一等我。”

  平昌认识他许多个年头,一直清楚贺时渡是个自负又自私的男人,他对女人没什么体谅,或者说,他对他瞧不上的事物都是不屑一顾的。

  贺时渡停下步子,观察着上台阶的平昌。以他南池世子的身份,见过了各国的公主,这些拥有天下最尊贵身份的女人,好像都是按照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端庄坚韧的外表、柔弱怯懦的里子,注定飘零的命运,不甘庸俗的内心。

  平昌走上台阶,用讽刺的口吻说:“也只有檀檀那样没见过世面小蠢货,愿为了你深陷囵圄。”

  贺时渡向前走着,他目视前方,“同富贵容易,共患难不易,她是难能可贵。”

  平昌直问:“大司马是喜欢檀檀么。”

  怎么能不喜欢她呢,南池的鹦鹉、金鱼都偏爱的小姑娘,他一个凡夫俗子,哪能不喜欢她。

  贺时渡仰着头向前走,开在宫殿里的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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