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张团长办公室里，陈建国又一次找上门来，脸上满是疑惑与不解，“我的问题还没讨论完？”
张团长一声长叹，“你这个问题非常复杂，首先，你明明是出去采风的，怎么会跑去西南，还出了国？其次，你明明是文艺兵，怎么就变成了武工队的侦察兵？第三，你的这个越境行为是错误还是犯罪？哎，说到这个犯罪，私自穿越边境线要怎么处罚来着？”
陈建国瞪大眼睛，“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越境啦？我就只在我方的领土范围内活动，那些信息都是我抓舌头问出来的，有什么问题？”
张团长也瞪大眼睛，“哟，你还懂越南话？”
陈建国，“……就不能是他们懂中国话？！”
张团长指着他点了点头，“也可以。”
随即又说道，“总之这个问题不好判断啊，领导们都在争论不休呢，现在就卡在这个问题上，后面的都还没开始讨论！慢慢等哈，别着急。”
陈建国满脸无语地指了指他，“算你狠！”
随即站起来就往外走。
张团长，“唉，上次刘副参谋长还问你什么时候有空，叫你过去吃饭呢。”
这位刘副参谋长自然就是刘家明，如今他是军区后勤副参谋长，也算是身居高位，照说家里也不缺吃的，可是刘莹老是跑陈家来蹭饭，还说家里没那么多肉吃，也怪可怜的。
陈建国摆摆手，头也不回、声也不吭地滚蛋。
张团长看着敞开的大门呵呵直笑，“在我手底下还想退伍？想得美！”
老张不放人，陈建国也没别的办法，如果是其他单位，还可以用参加高考的形式脱离，可是恢复高考之后，工人、农民、上山下乡知识青年、复转军人等都可以自愿报名参加考试，偏偏这里面不包括现役军人。
文职干部也是现役，确实是没其他办法。
陈建国回到家里，从抽屉里拿出一叠厚厚的书稿，骑着车便往东城区后圆恩寺胡同跑，茅盾先生就住在这里的13号四合院里。占地面积不小，878平方米，1974至1981年，先生一直在此居住。赶到这里的时候，屋里已经有不少人。大多都是以前作协的那些人，他们现在经常往这里跑，主要是跟先生商量，如何尽早向上级提出申请，重新调查部分老同志的事情。
再不及时调查，恐怕有些老同志就要等不及走人了！
可是现在上面很多东西还没理顺，茅盾先生也是束手无策。
这个时候邓先生都还在等待机会，更何况其他人。
就在前几天，华生才拒绝了陈生和王生一起提出的邓生再就业提议。
是后来叶帅在一次开会的时候表示，“这么大的集团公司不能没有个董事长吧？那个两‘凡’肯定是不行地，那是在走老路，走老路还怎么搞发展？那么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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