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怔了一下，他傻傻地看着爬跪在地上的龙王诺顿。
此刻，这个暴虐龙王身上所有的甲鳞正在脱落，那些互相缠绕的黑色线条也在逐渐揭开，并收缩于后肩两个碗大的伤口处，用龙纹蕴藏着的力量修复缺漏。
“你？”路明非似问非问。
“我知道”那三个字分明就是老唐说出来的，那不可能会是龙王诺顿的语气。
路明非有些激动，身体甚至颤栗起来，这是努力战斗获得的成果，他成功唤醒了老唐的意识。
那份意识一直都存在，只不过现在才挣脱了束缚，或者......老唐的意识是主动出来的，他要和路明非做个了断。
无论是哪一种都不为怪。
路明非屏气凝神问道：“你知道什么？”
老唐冷笑了一声，然后翻转身体以“大”字型平躺在了冰面上，他的所有肌肤暴露在外，紧紧贴合着寒冷的冰面。
这份寒冷平息了他之前急如烈火的情绪。
“我一直都知道你让着我，你让的太现浅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只不过我在也享受这个过程，这个有人投入精力注意到自己的过程。”
路明非索性也如老唐一样躺在了冰面上，二人头脑相对。
“你已经恢复了龙王的记忆，还愿意和我讨论这些事情么？”
从各类典籍到冰海铜柱，凡是记录着龙族历史的文献和雕刻，都无不书写着龙王的残忍暴虐，它们自诩为世间最完美的生物，对人类的态度就像是人类看待蝼蚁一样。
可现在，堂堂青铜与火之王诺顿殿下，竟会和丧失记忆时期交好的人类讨论游戏内容，这谁会想到？
路明非忽然记起上一世小龙女说过的一句话，她对楚子航师兄说“龙和人类一样，一开始只不过是降临在这个世界的孩子。”
老唐用着沙哑的声音回应了路明非的疑问，“是你非要和我这段记忆说话，所以我就出来了，诺顿的脑海中有很多段记忆，有君临天下的记忆，有被人类逼至绝境的记忆，你要听吗？我可以一一说给你听。”
路明非“嗯”了一声。
随后，老唐长出了一口气，“那我就从锻造七宗罪的那个时期开始说起吧，这个对你造成极大困扰的兵器组，一开始只不过是黑王的玩具。”
“在那个龙族至上，人类只是龙族奴仆之一的时候，白色皇帝掀起了浩大的反叛活动，黑色皇帝与四大君王带领军队镇压了白色皇帝。
白色皇帝在极寒之地，承受着龙族最孤独的刑罚，她诱惑人类使用那浩瀚的龙族力量的那一刻，龙族的时代渐渐落下帷幕。
在宽阔无比的海洋上，那儿有一座巨大的宫殿，那是黑色皇帝的行宫，无论任何生物，即使是四大君王见到了也要俯首跪拜。
青铜与火之王，这对兄弟，带着用原火打造好的七宗罪，来向黑色皇帝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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