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的剑光有如浓缩的白昼，在空中撕开华丽的裂痕。
灭天侧身躲过，一击黑色流矢袭向歧尧腰侧，尚未接近便被幻月剑吸收了个彻底。
与此同时，感应到某种力量，灭天面色一变，啐地吐出大口鲜血。
“那小子……”他看向某个方向，恨恨骂了一声。
还不待他话音落下，紧接而来的剑芒便再次令他分身乏术。
嵌在石像额心的丹珠本就花费了灭天大部分力量，此时在歧尧手下根本讨不了好。
而即便他想要离去，变幻莫测的阵法又会适时地令他找不着路，根本无处离开。
更别说阵法中层出不穷的小怪。
虽然对灭天造成不了多少伤害，却总能不合时宜地干扰战局，令他越发劣势。
“看来，你的计划要泡汤了。”歧尧面无波动地说，“石像已被煞天魔尊引向了另一处杀阵，不出意外的话，两处杀阵之间的较量，分不出上下。”
“所以，乖乖受死吧！”
随着语气的一厉，歧尧手中剑招更是翩若惊鸿，一举刺伤灭天肩胛。
忍痛跳离歧尧的攻击范围，灭天看也不看伤口，顶着幻月剑净化的力量，放声大笑，“桀桀桀桀，对这样一个娇弱无骨的女子，你也下得去手。”
“不如今日你就此放过我，奴家定当做牛做马，以报公子恩德，如何？”灭天掐着嗓音搔首弄姿。
回答他的是歧尧挑来的长剑。
“真是油盐不进，木头脑袋！”灭天气急败坏，放弃了临死挣扎，眉眼一转竟是朝着幻月剑迎了过去！
“不是想杀我吗，那就来让你杀个痛快！”
出人意料的发展令歧尧察觉不对，他下意识地想收剑，却已来不及。
长剑径直扎进若水琉心口，冷刃入肉的那一瞬间，她眼中的阴霾终于消失不见，恢复了自己的意识。
那双秋水一般的双眸有片刻的失神，她茫然看着击穿自己胸口的剑刃，有些怔怔不知所措。
歧尧并未因为面前女子的神情心软。
锁魂灯光芒闪动，歧尧面色一变，不顾若水琉死活冷漠地将剑拔出，追向某个方向，口中大声道：“想跑？没门！”
徒留身上绽开血花的女子，凄楚地跌倒在地。
李元轩所赠与的恢复药水，已经在灭天占据身体时饮尽。
如今生命不断从体内流逝，若水琉只能呆呆看着，无力回天。
她躺在冰冷的地面，那一瞬间过往好似走马灯一般从眼前闪过。
族人，父母，宗门。
最后定格在脑海的，是李元轩担忧的脸。
他用温柔关切的神情问她，“小师姐，你累不累啊？”
她累啊，她好累。
好想就这样长眠不问世事，不去想血海深仇，也不去想儿女情长。
但……
眼皮颤动片刻，若水琉挣扎着不肯闭上，想要看到些什么。
她还欠他一声对不起……一定要还的。
似乎是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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