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8、萤火(二十五)_第一女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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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翥到时朱曦飞已带军将一间城外的破屋团团围住,他面上黑沉沉。见花翥慌慌张张前来,甚至连头发都未曾来得及扎,叹了一声,指了指破屋。

  一时竟喘不过气。花翥小心翼翼推开旧屋破烂的门,院中堆满了乱七八糟的杂物,蜘蛛网与杂草生长纠缠,鼠辈蟑螂一串而过。屋顶,屋脚生满了几乎长至人膝盖高的青草。

  大门紧闭的破屋内传出玉蝉歌声,声音有几分嘶哑。她嗓子似乎不行了。

  花翥快走几步,忽觉脚下湿漉漉的,低头看,血。

  脚下全是血。

  血紧紧裹着草根。

  越往前,血越深。浸透鞋底,湿了袜子。

  整颗心,都被压得喘不过气。

  颤着手,推门,黑压压的苍蝇扑面而来。

  光闯入屋内。

  灰尘起舞,苍蝇嗡嗡,那一刻,她竟觉得自己回到了那个血淋淋的永安城。

  面前那被血紧紧缠绕的人是玉蝉。

  她赤着身子,失了一只眼,面上全是伤。她被尸块团团包围,血浸透被撕坏的杏色裙子。

  “谁?将军。吗?”

  听是花翥的声音,她咧嘴一笑,贝齿已被血染出一片红,口中几个空空的黑洞。

  轻轻一抛,一把已经砍得满是豁口的柴刀丢在花翥面前。

  “将军?刀。”

  她说话时似乎看着花翥,又似乎未看。

  踩着血、跨过尸块靠近玉蝉,花翥伸手在她眼前轻轻摇了摇。她努力张开眼,那空洞洞的眼眶更可怖。另一只眼睁得大,却几乎是盲的。

  一股血直冲花翥脑门。

  她紧紧压着愤怒,努力令声音平静如常。“你,……”却不知该说什么。

  玉蝉甚至亲手处置了恶人。

  “将军可是好奇玉蝉已几乎看不见,又是怎么做到的?他们闹了一夜,睡了,玉蝉摸到了刀。他们身上大都带着刀。”

  “三花呢?她不是应——”

  靠着耳朵与仅剩的视觉,玉蝉摩挲着抓住花翥的手:“将军,快去找她,她被人抓走了。快去。”

  “你……”

  “快去救她。”

  推门声,朱曦飞悄无声息进来,见此,微微掩目,只脱下披风丢给花翥,又悄无声息退出门外,将闻讯而来却被屋中场景吓晕过去的夏闲影打横抱走,

  花翥小心翼翼用朱曦飞的长披风裹紧玉蝉,而后打横抱起。她常年呆在军中力气比以往大了一些,玉蝉又非常瘦弱。抱起她的那一刻,花翥甚至觉得自己抱在怀中的已不算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被用种种手法虐待得只剩一张残皮包裹腐烂的肉身与几乎被碾压成粉末的骨头的鬼。

  “奴家,弄脏将军了。”

  花翥死死咬着唇,只问:“这般抱着,可疼?”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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