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花翥(一)_第一女军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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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煜带花翥去他而今的暂居之所。

  路上问起她的家事。

  花翥全数相告。

  既决意丢弃过往,回忆自然变得不值一提。

  她家在南唐桐县西河镇南柳村。柳姓是那里的大姓。她爹读过书,中过举,虽说始终没能等到做官的机会在当地却也是赫赫有名的乡绅。

  家中到也算是富裕。不过那富裕与她无任何关系。

  她是庶女。

  “你一个常年被关在家中的庶女会知晓毒草蝶曼莎?”

  “书上有。”

  “你识字?”

  “认得,不多。”

  “谁教的?”

  “回禀师父。娘教过徒儿一些。娘死后两年文先生教修语哥哥和我弟弟的时候也会顺便教我一点儿。”女子应该无才,她一个庶女,做此种无德之事也无人在乎。

  文修语看什么她便看什么。

  “修语?”

  “文修语。修语哥哥的爹是弟弟的先生。他住在后院,与我常见面。”

  “外男可见家中小姐?”

  花翥失笑。

  她不过是一个娘犯了不贞之罪的庶女,家中从来不会有人留意她做了何事,尚且有容貌之时她不过是一件可以换钱的物品。

  没有容貌时她不过是柳金露的代替品。

  小姐?

  她也能算小姐?

  东方煜却问她娘是怎么死的。

  花翥只觉心被人恶狠狠拧了一把,被人用无数根小针扎入,扎一次,撒一点儿盐,又扎。

  她想娘,却不愿回忆娘的死,只能垂首,腿上似若绑上了千斤巨石。

  东方煜扭身看着她,眼角挂着一丝浅笑。“似乎有趣,说来听听。”

  有趣?

  有趣……

  是啊,的确有趣。

  有趣得让花翥至今想不通透,为何当年那些德高望重的老人,会那般“有趣”?

  草丛深处,地上几只小蚂蚁忙忙碌碌。

  在命运的旋涡中,人也不过是一只小蚂蚁。

  “我娘,是那个男人的小妾。那个男人买她回家,是为了生儿子。”

  花翥的娘是小妾。

  她外公是乡上的一个读书人,没能考上秀才。家境清苦却有凌云之志,将长女卖给姓柳的那个男人生儿子,换了一笔钱给大字都认不得一筐罗的儿子娶媳妇,说生了孙子一定能光耀门楣。

  嫁入柳家前,外公外婆都对花翥的娘说,要有妇德。

  进了柳家的门,就决不能再出门,若是被外男看见模样,就是失去贞洁。必须浸猪笼。

  她娘一直做得很好。

  她住的院子很小,院中种了一株牡丹花。她娘从未离开过那处。甚至不敢透过门缝张望外面的世界。

  所有饭食全都被人从门上的一个小洞送进屋中。

  “像是,被养在后院中的……狗。”

  花翥唇角动了动,心抽疼得厉害。

  她娘十六岁生了第一个孩子,也就是花翥。

  后来生了个儿子,被送给了大娘。

  花翥的亲弟弟柳继业刚满一岁那日,北唐与最北面的游牧民族打了一仗,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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