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此刻她不该这么哭，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可自从重生以来，她一直逼着自己让理智走在情感前，这一回，她逼不下去，不想再难为自己。
顾泽背过身去，在灯光阴影处抹了把眼泪。
祝云琛拍拍他的肩膀。顾泽一直很用心的照顾贝奶奶，他很忙，却也总是抽时间来看她。
于他而言，这是贝家的最后一个人，是佳佳唯一的亲人。
他比祝清淮要理智，悲伤过后，目光骤然凶狠。他问站在一旁的佣人：“怎么回事？”
佣人支支吾吾，不敢抬头，生怕他会生气，“是我们的疏忽，老太太本来已经睡下了，我们就都没有打扰她。谁知道她会突然起来，还摔下楼梯。”
贝奶奶搬到这来时间不短了，最开始她们自然是寸步不离。后来一直没出什么事，心里上难免有些懈怠，这是人之常情。
顾泽也不好责怪她们，老人家经常睡觉，她们不能总是在身边可以理解。祝云琛道：“查监控。”
“你觉得不是意外？”顾泽蹙眉，“这里的人都是刘娴亲自找的，每一个家底都很清楚，她们不会做这种事。”
“总要看看才能放心。若真是意，那你们也无需这么悲伤。”
起码，心里能得到一丝安慰。
顾泽亲自去看监控，祝清淮跪在床边不肯起。祝云琛联系专门的人来处理后事，她执意亲自帮奶奶穿上衣服。
老人家的手已经冰凉了，她用力的攥着，想把自己的温度给她些，却毫无效果。
“奶奶。”她哽咽的叫，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在贝奶奶的脸上。
她没有反应，任她哭的肝肠寸断，她也不会再清醒。
祝云琛看不下去，过来劝她：“清淮，你身子不好，别哭了。”
祝清淮推开祝云琛，固执的跪在床边。
这里有监控只有顾泽和祝云琛知道，当时还是祝云琛让安的微型摄像头。顾泽回来时身上如刚从地狱爬上来的修罗，祝云琛不用问就知道，他猜对了。
“谁做的？”
顾泽问一旁的佣人：“今下午进来了个陌生人，是谁？”
佣人茫然，想了想恍然顿悟：“老太太突然想吃南城的那家吃，我叫了外卖，顺便让超市的人送了些菜过来。”
“来的时候几个人？”
“三个。”
“走的时候几个？”
佣人又静了静：“好像是两……”
她惊恐，她当时还以为那个人先走了呢，“我身上没带钱没带手机，就让他们在下面等着。”
祝云琛知道，这是又让人钻了空子。除了精心策划过的阴谋，不可能会这么巧合。
“外卖付了钱人家再送，先离开属于正常，也难怪她们不注意，”祝云琛为佣人话，超市可以货到付款。
顾泽一身的戾气都在狂飙，“你觉得是谁？”
祝云琛沉着脸，身上也是诡谲的危险：“除了那家人，还有你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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