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一些东西，有什么事情，等等再谈。”
阮姝知道他已经做了让步，此刻不宜继续交谈。
她亦没有多说什么，拿起一块四方的小蛋糕，一口一口吃完，然后又喝了一杯橙汁。
一切完毕，她才看向宋霁，湿漉漉的眼，轻轻柔柔的声音：“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有没有事情，是骗了我的？”九四好书网94hashu
宋霁有那么一霎那的晃神。世人眼里的宋霁，是市名流之首，拥有无可匹敌的手腕权势，强大到在任何商场沉浮面前，都可以谈笑风生。可此时此刻，他却有些慌乱。
只是这份慌乱被隐匿得很好，面色上，依然是滴水不漏的冷静。
宋霁看着阮姝，没有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然后他启声，说出了阮姝意料之中的答案：“有。”
不得不说，他的音色是得天独厚的低柔优雅，好听得让人几乎沉沦。可是此时此刻，却变得有些刺耳。
阮姝虽然已经猜到了答案，但是真的面对被揭开薄纱的事实，又变成了另一回事。
她涩然开口，带着试探和颤抖：“有多少，具体是什么？”
宋霁无意回答，只是说：“婉婉，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我答应你，以后什么事我都不瞒着你，也不骗你，好不好？”
阮姝缄默摇头，泪水砸下来，很重地打在自己的手背上。
她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天真可笑。
这些年，她从未怀疑过他，竟然是从未。
宋霁今天已经忍耐到了极致，阮姝背着他去找苏集木，他忍了下来阮姝第一次与他起了冲突，他亦选择包容;甚至阮姝质问他，他还向她许下承诺。
这已经早早超过了宋霁的底线，而在今天，这条底线，也已经退了又退。能做的，能让的，他都没有吝惜，可偏偏眼前的人，执拗倔强，不肯罢休。
宋霁沉默着，眼尾一点点染上更深的红色，几乎像是血一样。
他问她，语气寒凉：“那你想要怎么样呢？离开我？另择佳偶？”
阮姝对上他的眼，灵魂深处的震撼，这眼神，太妖异，太鬼魅。
“我没有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她别开视线，但心跳很快，一时没办法控制。
阮姝缓了缓，说出了后半句话：“可是我有权利知道，你究竟骗了我一些什么。”
宋霁眸色渐深。他其实不是不知道，在苏集木联系上阮姝的时候，一切事情的暴露，就知会成为时间早晚的问题。阮姝不是傻子，苏集木更是精明，过往种种，没有可能被彻底隔绝。
就算没有苏集木，也会有别人。
秘密本就是该被真空保存的，一旦与外界有了细微的接触，便再也回不去真空的状态。
他终于启声，姿态很温雅，遮盖住了摧枯拉朽的狠戾：“婉婉打算我从哪里说起呢？”
“高一？”
“”
“苏集木的失踪？”
“”
“还是我们结婚后呢？”
“”
他欣赏着她褪尽颜色的面容，忽略心头清晰的痛楚，字字如刀：“婉婉，你不知道吗？我对你，从来都是处心积虑。”
你不知道吗？我对你，从来都是处心积虑……
他说得这样理所当然。
这一刻，是阮姝的山穷水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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