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的对话，唐糖都没有去听，她几乎是仓皇地走上了楼梯。是什么时候开始变的？她甚至开始逃避关于苏集木的事，故意地不去面对？
唐糖不敢细想，她挥去了脑中纷繁复杂的思绪，凝了凝神，继续翻着手上的书。
而此时此刻的市，阮姝第一次违抗了宋霁的要求，完完全全地激怒了他。
阮姝听见他说：“婉婉，你真的让我很生气。”
可是明明她才是应该生气的那一个人。她想说：宋霁，你肯定是瞒了我一些什么。
可是他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他修长的手指放在她的唇上，动作轻柔，话语却很刺耳：“我不想听你说话，一个字都不想。”
宋霁并非不知道她性格内向柔弱，但此情此景，他选择这样说话，简直称得上是肆无忌惮，毫不顾惜她的心情。
阮姝大恸，难过到极致，眉梢都泛着红。
可是她没有哭。
很长时间的沉默，办公室里的气氛冷沉寂静到了极点。
宋霁将她按在沙发上，居高临下的姿态，神色慵懒地看着她眼眶的红。他替她整理着发，柔声细语：“阮姝，说你错了，这件事，我就不追究了，好不好？”
安静如同水波，一层层地溢开。阮姝知道，这是他最后的警告，亦或者说，是最后的机会。
换作以往，阮姝也许就会像平时一样，报以妥协的态度，柔顺答应。可是今天，她想要改变一些什么。
很久以后，阮姝在难堪的沉默中缓缓启声，她轻声说：“宋霁，放开我。”
也许是因为她的语气太过柔软平静，阮姝看见，宋霁眉眼间有晦暗不明的情绪，极快得划过。
他突然轻笑，俯身离她更近了一些：“放开你，你打算去哪里呢？”
阮姝在这个角度看他，是格外好看的一张脸。难得的一次，她无心去欣赏，语气也倦怠了几分：“我能去哪里？你放开我，我们好好说话，可以吗？”
“我们之间，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子？”她看着他的眼，眼神很明澈：“为什么，我永远都是求全的那一个？”
他唇边的笑意收敛，平平静静的语气：“你是求全，我是得寸进尺，对吗？”
阮姝哑然了一下，叹气，说：“我只想将我们之间的事情，好好谈谈清楚。宋霁，我们是要在一起一辈子的。”
宋霁很认真地看她，似乎想要看出，这段话里有几分真假。下一刻，他松开了她。
他举步走向办公桌，按下了内线：“准备一些下午茶，端过来。”
“是的，宋总。”
片刻功夫，有秘书端着点心茶水走了进来，放在了阮姝面前。
都是阮姝爱吃的。
秘书处的人都知道宋霁的习惯，没有停留，放下东西立刻便离开了。
宋霁看着阮姝，将桌上的东西更加往阮姝的面前放了放。他语调轻柔，但是不容置喙地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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